第 6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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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1 章
也不知道男主中的什麽邪，說追一年，真就認認真真追起來，之前還只是帶些零食點心，後來把三餐包了不算，還隔三差五帶回去大批的貓罐頭，看著一箱箱的貓罐頭，周豪眼睛險些彎成月牙，每每謝星澤提議留宿，周豪都不等顧初反應便叫喚著應下來。
估計是次數多了，現在顧初已經有點兒對謝星澤的留宿習以為常。
不過這次不一樣，這次眼看著到了年末，謝星澤這一留宿，就得留到明年。
“未來幾天不行，不方便你留宿。”顧初嚴詞拒絕。
謝星澤也沒跟他硬杠：“等你回來再說。”
類似的對話，這幾個月裏發生了無數次，在小漁民心裏，等你回來再說的意思就約等於等回去了再耍賴，想到謝星澤即將用那張冷艷決絕的面龐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，顧初頭隱隱有點兒大。
奸詐，太奸詐了。
謝星澤要是強硬起來，顧初也好跟著一起強硬拒絕，可偏偏他一改往日高冷強硬路線，開始了賣萌耍賴扮可憐。對上可憐巴巴的純黑色瞳仁，顧初心裏再不願意，拒絕的話語也說不出口。
於是就這麽，一次留宿變成兩次，兩次變成三次，三次變成無數次，留宿地點也從最開始的周豪房間，一步步挪進了顧初房間。好在見顧初強勢拒絕，謝星澤沒硬是擠上顧初的床，而是友善的表示願意住沙發。
“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呢？”回去的路上，顧初攥著方向盤嘀咕，然而手底下的方向盤又時刻提醒著他，用了人家的車、吃了人家的東西、受了人家的幫助卻還要吐槽，實在吐之不武。
就這麽忍啊忍，轉眼就忍到了過年當天。
畢竟是過年，顧初破例喝了點兒酒，總是不碰酒的人，基本一杯就能醉，顧初勉勉強強灌下去一杯半，走路的時候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，眼睛也朦朦朧朧，看什麽都自帶著光影和旋轉感，嘴角傻乎乎往上翹。
“這就醉了？”謝星澤詫異地扶住顧初，“難怪平時滴酒不沾。”
顧初彎著眼睛不說話。
眼前變幻旋轉的光影襯托下，謝星澤的臉龐卻莫名更加清晰，眉眼如畫，芝蘭玉樹，鬼斧神工，把暈乎乎腦子裏能想到的所有的詞都用上，顧初依舊覺得沒能將這張精致到不像話的面龐闡述分明。
偏偏除了足夠好看外，這張臉的主人還越來越溫柔。鮮花、甜品、小禮物、柔軟的家具、新買的跑車，只有顧初想不到的，沒有這人送不出來的。除了溫柔，遇到事情時還意外可靠，只不過撥弄幾下手機的事，無論是韋運洪還是顧娜，就都輕松解決了。
這樣的人，能做朋友就已經十分萬幸了，怎麽可能追著自己不放呢？顧初迷茫地想完，也真迷茫地問了出來：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麽？”
“所有。”謝星澤說。
顧初切了一聲：“真敷衍。”
“要具體點兒嗎？”謝星澤想了想，“可能喜歡你活著的樣子。”
顧初沒出聲。
謝星澤仿佛還想展開說什麽。
顧初突兀笑了：“你怎麽不去講冷笑話啊？”
“什麽？”謝星澤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麽，我改還不行？我喜歡你活著。那我就去死...”小聲嘀嘀咕咕好一會兒，顧初笑聲漸漸大起來，死，確實是要死了，如果不出意外，這個春節將是顧初重生後的最後一個春節。
至於死後？有一次重生機會以及難能可貴，顧初不敢奢望再來一次，所以想做的事情，在死前一定要做完。
歪著頭，邊笑邊認認真真打量了謝星澤好一會兒，直到將這張臉徹底印進腦海深處，顧初才再次開口：“別白費力氣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愛上你。”
謝星澤楞了楞，純黑色的瞳仁漸漸暗下去：“還有大半年。”
“是啊，只有大半年了。”顧初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，“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，我走我的奈何橋。”
謝星澤錯愕：“...奈何橋？這是真醉了？”
“獨、獨木橋。”顧初瞇著眼睛改口，“我走我的獨木橋，我們到時候就不要再聯系了，你就當行行好，放了我吧。”
謝星澤沒說行，也沒說不行。只是沈默了幾秒鐘，謝星澤輕聲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什麽然後？”顧初沒理解。
“放了你，然後呢？”謝星澤問，“放了你之後，我應該去做什麽？”
“去唱歌彈吉他、出道、畫畫、唱昆曲都行。”顧初抿著嘴角思索，“實在都不想做，你還可以去找秦依再續前緣。”
提到秦依這個兩個字，顧初突然感覺有點兒陌生。明明是書裏妥妥的女主，這輩子怎麽除了退婚外，就跟神隱了一樣再沒出現過？
在顧初胡思亂想的同時，謝星澤目光沈下去：“不是說不要再提她嗎？我跟她沒什麽關系。”
聲音也很低，但並不算凍人，攬著顧初肩膀的手也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“你怎麽會跟她沒關系呢？”顧初暈乎乎反駁。
上輩子寧可淹水都要救的人，這輩子怎麽可能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？雖然隔了這麽久，顧初依舊能記起那晚的夜色，也能記起池面的波光粼粼，和謝星澤毅然決然的動作。
當時珍惜到連命都能豁出去的存在，總不能重活一世，就看都看不上了吧？如果真是善變的看不上秦依，那現在對自己，又怎麽會真的看上呢？可要說不是真的，為什麽要這麽溫柔？為什麽要攬著自己肩膀，用清冷如水的目光看過來？
奇奇怪怪的思緒盤旋翻湧，顧初緩緩嘆了口氣。
謝星澤試圖解釋：“我真跟秦依沒關系，不只這輩子沒關系，上輩子、上上輩子，之前的所有世，都通通沒有關系。”
上輩子、上上輩子、之前的所有世？什麽叫上輩子、上上輩子、之前的所有世？顧初疑惑。
謝星澤輕聲補充：“之前可能沒跟你說過，我也重生了。”
男主也是重生的這個認知，一下子擊懵了原本就暈乎乎的醉酒小漁民，懵到把那個“也”字在心尖轉了幾圈，都沒能get到其中的違和點究竟在哪裏。
“上輩子你總是偷看我。”看著顧初濕漉漉的圓眼睛，謝星澤笑笑，沒點醒他，“後來我有點兒無聊，就想試試你，看我掉下水裏後你是什麽反應。剛好我知道秦依落水的時間點，就卡著點兒也跟著跳了下去。”
顧初：O_o
男主說的是正常的語言，但為什麽每個字都理解，串在一起就不太懂？
“之前的那些世，你也是那麽偷看我的，但這次不一樣，你不只不偷看我，反而想方設法的遠離我。剛開始我挺好奇，想知道原因，後來接觸多了，看到了你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樣子，漸漸喜歡上了你。”謝星澤又說。
前半句是闡述剛重生的情形，這個顧初能理解，後半句先講了兩輩子的反差，雖然不願意承認，但顧初也明白謝星澤說的沒錯。
上輩子他太怕行錯做錯，一言一行都緊緊繃在副總的框子裏，努力給自己打造了個虛偽的精英人設。這輩子反正也就只有兩年時間，顧初看開了，決定做回原本的自己，所以才會有之後種種反差。
但再之後的半句是什麽意思？什麽叫看見了完全不同的樣子，就喜歡上了？這話怎麽有點兒表白的意思？
等等...表白？
小漁民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努力運轉了好幾圈，終於隱約明白了現在的處境，這是男主酒後自曝重生事實，並且順帶著又表白了？
被表白了要怎麽辦？
清醒時的小漁民會努力拒絕，至於醉酒後的？醉酒後的小漁民遲疑了好幾秒，努力掙開謝星澤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：“放、放開，我好困，聽不清你說了什麽。”
醉酒後的小漁民可以逃避。
“聽不清？”謝星澤挑眉，手完全沒放開的意思，“聽不清也好，我現在要親你了。”
顧初瞬間瞪圓眼睛。
“噓，你聽不清的，所以不會知道要拒絕。”謝星澤伸出食指，蜻蜓點水般碰了碰顧初雙唇，又輕輕按在自己唇上。
原、原來是間接接吻啊，小漁民微微松了口氣，僵直的身體恢覆成軟趴趴的模樣。
誰知道按完唇後，謝星澤並沒有收手，而是再次將食指放回顧初唇邊，指腹擦著顧初嘴角緩緩摩挲而過，緊接著俯身湊近。
唇角柔軟的觸感，激得顧初心尖顫了顫，被溫暖的氣息掃過臉頰，顧初身體再次有僵硬趨勢，脖頸和耳根也猛地燙起來。
不，不行，再這樣下去就親上了。
顧初想要逃，奈何還處在醉酒狀態，手和腳都使不上力氣，甚至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點不對勁兒，暈乎乎的腦海裏仿佛有個小人在叫囂：親就親唄，親一親怎麽了，又不會掉塊肉，再說男主那可是盛世美顏，臨死前再親上一回，也不枉來人世間重走一遭。
要不，就這麽順水推舟親了吧？
抿了抿嘴角，顧初試圖順從本能閉上眼，然而雙唇即將觸碰前，他突然想到了半年之約。不知從那兒迸出鼓力氣，顧初咬牙推開謝星澤：“走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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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男主中的什麽邪，說追一年，真就認認真真追起來，之前還只是帶些零食點心，後來把三餐包了不算，還隔三差五帶回去大批的貓罐頭，看著一箱箱的貓罐頭，周豪眼睛險些彎成月牙，每每謝星澤提議留宿，周豪都不等顧初反應便叫喚著應下來。
估計是次數多了，現在顧初已經有點兒對謝星澤的留宿習以為常。
不過這次不一樣，這次眼看著到了年末，謝星澤這一留宿，就得留到明年。
“未來幾天不行，不方便你留宿。”顧初嚴詞拒絕。
謝星澤也沒跟他硬杠：“等你回來再說。”
類似的對話，這幾個月裏發生了無數次，在小漁民心裏，等你回來再說的意思就約等於等回去了再耍賴，想到謝星澤即將用那張冷艷決絕的面龐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，顧初頭隱隱有點兒大。
奸詐，太奸詐了。
謝星澤要是強硬起來，顧初也好跟著一起強硬拒絕，可偏偏他一改往日高冷強硬路線，開始了賣萌耍賴扮可憐。對上可憐巴巴的純黑色瞳仁，顧初心裏再不願意，拒絕的話語也說不出口。
於是就這麽，一次留宿變成兩次，兩次變成三次，三次變成無數次，留宿地點也從最開始的周豪房間，一步步挪進了顧初房間。好在見顧初強勢拒絕，謝星澤沒硬是擠上顧初的床，而是友善的表示願意住沙發。
“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呢？”回去的路上，顧初攥著方向盤嘀咕，然而手底下的方向盤又時刻提醒著他，用了人家的車、吃了人家的東西、受了人家的幫助卻還要吐槽，實在吐之不武。
就這麽忍啊忍，轉眼就忍到了過年當天。
畢竟是過年，顧初破例喝了點兒酒，總是不碰酒的人，基本一杯就能醉，顧初勉勉強強灌下去一杯半，走路的時候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，眼睛也朦朦朧朧，看什麽都自帶著光影和旋轉感，嘴角傻乎乎往上翹。
“這就醉了？”謝星澤詫異地扶住顧初，“難怪平時滴酒不沾。”
顧初彎著眼睛不說話。
眼前變幻旋轉的光影襯托下，謝星澤的臉龐卻莫名更加清晰，眉眼如畫，芝蘭玉樹，鬼斧神工，把暈乎乎腦子裏能想到的所有的詞都用上，顧初依舊覺得沒能將這張精致到不像話的面龐闡述分明。
偏偏除了足夠好看外，這張臉的主人還越來越溫柔。鮮花、甜品、小禮物、柔軟的家具、新買的跑車，只有顧初想不到的，沒有這人送不出來的。除了溫柔，遇到事情時還意外可靠，只不過撥弄幾下手機的事，無論是韋運洪還是顧娜，就都輕松解決了。
這樣的人，能做朋友就已經十分萬幸了，怎麽可能追著自己不放呢？顧初迷茫地想完，也真迷茫地問了出來：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麽？”
“所有。”謝星澤說。
顧初切了一聲：“真敷衍。”
“要具體點兒嗎？”謝星澤想了想，“可能喜歡你活著的樣子。”
顧初沒出聲。
謝星澤仿佛還想展開說什麽。
顧初突兀笑了：“你怎麽不去講冷笑話啊？”
“什麽？”謝星澤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麽，我改還不行？我喜歡你活著。那我就去死...”小聲嘀嘀咕咕好一會兒，顧初笑聲漸漸大起來，死，確實是要死了，如果不出意外，這個春節將是顧初重生後的最後一個春節。
至於死後？有一次重生機會以及難能可貴，顧初不敢奢望再來一次，所以想做的事情，在死前一定要做完。
歪著頭，邊笑邊認認真真打量了謝星澤好一會兒，直到將這張臉徹底印進腦海深處，顧初才再次開口：“別白費力氣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愛上你。”
謝星澤楞了楞，純黑色的瞳仁漸漸暗下去：“還有大半年。”
“是啊，只有大半年了。”顧初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，“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，我走我的奈何橋。”
謝星澤錯愕：“...奈何橋？這是真醉了？”
“獨、獨木橋。”顧初瞇著眼睛改口，“我走我的獨木橋，我們到時候就不要再聯系了，你就當行行好，放了我吧。”
謝星澤沒說行，也沒說不行。只是沈默了幾秒鐘，謝星澤輕聲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什麽然後？”顧初沒理解。
“放了你，然後呢？”謝星澤問，“放了你之後，我應該去做什麽？”
“去唱歌彈吉他、出道、畫畫、唱昆曲都行。”顧初抿著嘴角思索，“實在都不想做，你還可以去找秦依再續前緣。”
提到秦依這個兩個字，顧初突然感覺有點兒陌生。明明是書裏妥妥的女主，這輩子怎麽除了退婚外，就跟神隱了一樣再沒出現過？
在顧初胡思亂想的同時，謝星澤目光沈下去：“不是說不要再提她嗎？我跟她沒什麽關系。”
聲音也很低，但並不算凍人，攬著顧初肩膀的手也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“你怎麽會跟她沒關系呢？”顧初暈乎乎反駁。
上輩子寧可淹水都要救的人，這輩子怎麽可能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？雖然隔了這麽久，顧初依舊能記起那晚的夜色，也能記起池面的波光粼粼，和謝星澤毅然決然的動作。
當時珍惜到連命都能豁出去的存在，總不能重活一世，就看都看不上了吧？如果真是善變的看不上秦依，那現在對自己，又怎麽會真的看上呢？可要說不是真的，為什麽要這麽溫柔？為什麽要攬著自己肩膀，用清冷如水的目光看過來？
奇奇怪怪的思緒盤旋翻湧，顧初緩緩嘆了口氣。
謝星澤試圖解釋：“我真跟秦依沒關系，不只這輩子沒關系，上輩子、上上輩子，之前的所有世，都通通沒有關系。”
上輩子、上上輩子、之前的所有世？什麽叫上輩子、上上輩子、之前的所有世？顧初疑惑。
謝星澤輕聲補充：“之前可能沒跟你說過，我也重生了。”
男主也是重生的這個認知，一下子擊懵了原本就暈乎乎的醉酒小漁民，懵到把那個“也”字在心尖轉了幾圈，都沒能get到其中的違和點究竟在哪裏。
“上輩子你總是偷看我。”看著顧初濕漉漉的圓眼睛，謝星澤笑笑，沒點醒他，“後來我有點兒無聊，就想試試你，看我掉下水裏後你是什麽反應。剛好我知道秦依落水的時間點，就卡著點兒也跟著跳了下去。”
顧初：O_o
男主說的是正常的語言，但為什麽每個字都理解，串在一起就不太懂？
“之前的那些世，你也是那麽偷看我的，但這次不一樣，你不只不偷看我，反而想方設法的遠離我。剛開始我挺好奇，想知道原因，後來接觸多了，看到了你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樣子，漸漸喜歡上了你。”謝星澤又說。
前半句是闡述剛重生的情形，這個顧初能理解，後半句先講了兩輩子的反差，雖然不願意承認，但顧初也明白謝星澤說的沒錯。
上輩子他太怕行錯做錯，一言一行都緊緊繃在副總的框子裏，努力給自己打造了個虛偽的精英人設。這輩子反正也就只有兩年時間，顧初看開了，決定做回原本的自己，所以才會有之後種種反差。
但再之後的半句是什麽意思？什麽叫看見了完全不同的樣子，就喜歡上了？這話怎麽有點兒表白的意思？
等等...表白？
小漁民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努力運轉了好幾圈，終於隱約明白了現在的處境，這是男主酒後自曝重生事實，並且順帶著又表白了？
被表白了要怎麽辦？
清醒時的小漁民會努力拒絕，至於醉酒後的？醉酒後的小漁民遲疑了好幾秒，努力掙開謝星澤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：“放、放開，我好困，聽不清你說了什麽。”
醉酒後的小漁民可以逃避。
“聽不清？”謝星澤挑眉，手完全沒放開的意思，“聽不清也好，我現在要親你了。”
顧初瞬間瞪圓眼睛。
“噓，你聽不清的，所以不會知道要拒絕。”謝星澤伸出食指，蜻蜓點水般碰了碰顧初雙唇，又輕輕按在自己唇上。
原、原來是間接接吻啊，小漁民微微松了口氣，僵直的身體恢覆成軟趴趴的模樣。
誰知道按完唇後，謝星澤並沒有收手，而是再次將食指放回顧初唇邊，指腹擦著顧初嘴角緩緩摩挲而過，緊接著俯身湊近。
唇角柔軟的觸感，激得顧初心尖顫了顫，被溫暖的氣息掃過臉頰，顧初身體再次有僵硬趨勢，脖頸和耳根也猛地燙起來。
不，不行，再這樣下去就親上了。
顧初想要逃，奈何還處在醉酒狀態，手和腳都使不上力氣，甚至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點不對勁兒，暈乎乎的腦海裏仿佛有個小人在叫囂：親就親唄，親一親怎麽了，又不會掉塊肉，再說男主那可是盛世美顏，臨死前再親上一回，也不枉來人世間重走一遭。
要不，就這麽順水推舟親了吧？
抿了抿嘴角，顧初試圖順從本能閉上眼，然而雙唇即將觸碰前，他突然想到了半年之約。不知從那兒迸出鼓力氣，顧初咬牙推開謝星澤：“走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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